灰度危机：GBTC溢价「好日子」一去不复返了吗？

原文 | The Block编译 | PANews* 今年二月，灰度比特币信托基金历史上第一次折价交易；* 之所以出现折价销售的情况，主要有两个原因：第一、市场上出现新的竞争对手；第二、销售压力增加。* 灰度比特币信托基金GBTC溢价到底发生了什么？未来还有可能再次重新出现溢价吗？2021年2月末，已经上市公开交易6年的灰度比特币信托基金GBTC历史上首次折价交易。现在，30天过去了，GBTC仍在打折交易。当大型投资者使用现金或比特币以资产净值（NAV）价格通过私募方式购买GBTC时，灰度就会发行相应的GBTC股票；之后这些股票会有六个月的锁定期：在锁定期到期之前，它们无法在二级场外交易（OTC）市场出售。在过去的六年时间里，GBTC都是溢价销售——GBTC股票的市场价格比净资产值高出约35%。但现在，灰度开始打折交易GBTC（本文撰写时折价率约为4%），三月初时折价率曾达到12%峰值。上图来自：The Block Crypto Data，数据来自：YCHARTS，数据提取时间:2021年3月23日灰度比特币信托基金GBTC溢价到底发生了什么？未来还有可能再次重新出现溢价吗？影响GBTC一家的最主要因素之一，就是因为最近有新的竞争对手进入这一领域。对于那些希望接触比特币的机构投资者来说，长期以来，灰度GBTC一直是他们的首选产品，毕竟市场上可选择的其他产品屈指可数。但现在，灰度已经无法垄断比特币信托基金市场了。最近几周，市场上出现了许多新的比特币投资产品，比如加拿大监管机构批准了几家比特币交易所交易基金，这些产品在很短时间内就吸引到规模可观的资产。2月11日，Purpose BTC ETF获得了加拿大监管机构的批准，成为世界上第一个比特币交易所交易基金，目前累计资产规模已经超过8亿美元；另外，Rivals Evolve Bitcoin ETF和CI Galaxy Bitcoin ETF累计资产规模分别达到8400万美元和3800万美元。摩根大通全球市场战略团队常务董事尼古拉斯·潘尼吉尔兹格洛（Nikolaos Panigirtzoglou）说道：“这几家新成立的BTC ETF累计了大量资金，而这些钱本来应该归GBTC所有”。尼古拉斯·潘尼吉尔兹格洛认为，加拿大批准了比特币交易所交易基金——尤其是Purpose的产品——“彻底改变了游戏规则”。ETF对机构投资者来说更具吸引力，因为这种投资产品更便宜，而且也可以持续发行股票和赎回基础投资。另一方面，GBTC和其他类似的比特币信托基金都有一个“锁定期”，但是却没有ETF的赎回机制。作为GBTC股票大户，来自RG Alts的本·麦克米伦（Ben McMillan）表示，灰度比特币信托基金的流动性依然非常出色，因此GBTC仍是一个极具吸引力的投资产品。不过，随着更多比特币投资产品投放市场，投资者的选择肯定会越来越多，但目前还不急于立刻停止使用灰度的产品。加密资产管理公司Nickel Digital基金经理大卫·福希耶（David Fauchier）表示，除了市场出现新的竞争对手之外，影响GBTC溢价的另一个重要因素是机构投资者出售其股票以获取套利收益。从历史来看，GBTC交易一直处于溢价状态，因为它提供了一种相对简单的比特币投资方式。任何人都可以通过经纪商、或是直接使用退休账户资金投资该产品以获得比特币敞口，而且不必担心托管要求。为了获得GBTC溢价，许多机构投资者一直在进行套利交易。据大卫·福希耶透露，去年七月左右是灰度GBTC交易最火爆的时候。实际情况也的确如此，根据The Block汇编的数据，GBTC的资金流入量从去年七月左右到今年一月一直在持续增长。上图来自：The Block Crypto Data，数据来自：BYBT，数据提取时间:2021年3月23日大卫·福希耶透露：“去年七月份时，我接到许多投资人的电话，他们认为投资灰度GBTC很容易赚钱，很多人涌入其中。”加密货币经纪公司Digital Gamma的创始人阿里·派恩（Ari Pine）表示，GBTC套利交易的迅速增长与2020年夏天火爆的加密货币借贷市场不谋而合。但现在，所有在去年夏天追逐溢价的GBTC交易者开始抛售，继而推低了GBTC的价格。阿里·派恩曾在传统金融行业工作过，他认为GBTC现在经历的事情在华尔街也发生过，抛售是件“恐怖”的事情，可能会榨干一只股票，在抛售的时候，谁最后一个抛，谁的亏损就最大。当然，也有人提出疑问，既然无法获得溢价，为什么投资者仍会选择抛售GBTC股票呢？尼古拉斯·潘尼吉尔兹格洛解释说，这是因为投资者担心GBTC可能“永远都不会出现正溢价”了。另一方面，随着越来越多新晋竞争对手的出现，抛压也会进一步加剧，投资者会产生这样的心理——“万一加拿大的比特币ETF，比如Purpose Bitcoin ETF成为‘新的GBTC’呢？”如果竞争产品规模变得和GBTC一样大且具有相同的流动性，那么随着时间的流逝，GBTC的作用势必会减弱，因为投资者会担心错过新的投资机会而转向新的竞争产品。无论以哪种方式，尼古拉斯·潘尼吉尔兹格洛认为GBTC高溢价的“好日子”已经一去不复返了，他说道：“GBTC能否再以20%或30%的溢价进行交易？我深表怀疑。”不少业内人士都同意尼古拉斯·潘尼吉尔兹格洛的看法，包括Nickel Digital的大卫·福希耶、Digital Gamma的创始人阿里·派恩、RG Alts的本·麦克米伦、以及The ETF Store的内特·杰拉奇（Nate Geraci）。灰度比特币信托基金不仅面临抛售压力，另一个问题似乎更加棘手：目前已经没有任何新资金流入GBTC了！在过去一个多月时间里，GBTC的资金流入量一直比较稳定，但就在上周，灰度停止了对GBTC的新投资。然后，灰度母公司Digital Capital Group（DCG）宣布将购买不超过2.5亿美元的GBTC股票（根据The Block汇编的数据，截至2月22日，DCG总计持有近1200万股GBTC股份，价值约6.33亿美元。）有媒体询问灰度为何停止对GBTC的新投资，该公司一位代表表示不会评论与GBTC价格有关的问题。需要注意的是，一旦灰度有任何风吹草动，诸如BlockFi和Genesis这样的加密货币贷款服务提供商可能会受到影响，甚至有破产的潜在风险，因为许多交易者都使用BlockFi和Genesis的贷款服务来购买或借出比特币，以便购买GBTC股票。截至目前，Genesis公司拒绝就此事发表评论，BlockFi则是灰度GBTC第二大持股方，根据The Block汇编的数据，BlockFi拥有约3600万股GBTC股票，价值近20亿美元。BlockFi首席执行官扎克·普林斯（Zac Prince）同样拒绝就此事发表评论，但他认为，GBTC折价交易创造了另一种套利方式，“也可能和溢价一样有趣”。扎克·普林斯表示，由于GBTC的折扣交易不利于其利益，因此灰度可能会采取其他措施来解决这个问题，或许这就是灰度母公司Digital Capital Group最近宣布购买GBTC股票的原因之一，另外灰度在3月17日宣布推出BAT、LINK、MANA、FIL及LPT五款信托基金产品，旨在使其收入多样化。扎克·普林斯认为，灰度母公司Digital Capital Group可能会继续购买GBTC股票，而灰度也许会尝试将GBTC转换成比特币交易所交易基金、或是为GBTC创建赎回机制。上周，灰度发布了几个与交易所交易基金有关的招聘信息，或许他们下一步会朝这个方向努力。